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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三集 哪吒自刎
 

  1、陈塘关大堤上。

  陈塘关已经是乌云密布,整个陈塘关风雨交加,如人间地狱。

  东海龙王:李靖,你还有什么好说的?

  小猪熊从哪吒的怀里探出头来:我说哪吒,听我一句话吧,咱们赶紧逃吧,还来得及!

  哪吒把小猪熊按进怀里。

  哪吒挣开殷氏的怀抱。哪吒指着龙王。

  哪吒:龙王,你答应我不再找麻烦的!你说话这么不算数!

  小猪熊忽然从哪吒怀里探出来:说话不算数!

  他又赶紧缩回去。

  东海龙王不肯答话:哼!

  哪吒抖开混天绫。混天绫一下子飞舞在空中,挥散了一片黑云。

  龙海龙王浑身一惊。但是空中的南海龙王早已不客气,他伸出脖子,喷出一股黑水,冲向高地。

  一堆老百姓被黑水冲得七零八落,有人掉下了高地。大家你拉我拽,你哭我喊,乱成一团。

  哪吒连忙收回混天绫。殷氏上前一步抱住哪吒。

  东海龙王:小魔头!有种你就来,今天咱们拼个你死我活!

  哪吒恨恨地看着东海龙王,手里紧紧捏着乾坤圈。

  小猪熊:我可是最后问你一句,你到底是想逃不想逃。到时候他们来真的我可救不了你。

  小猪熊话没完全说完又被哪吒粗暴地按回去。

  四龙王盘旋在天,一齐降雨。

  倾盆大雨从天而降,地面上的水迅速涨了起来,离大提只有一米来高了。

  众百姓惊呼着。

  小猪熊从哪吒怀里跳出来:你不逃我逃了!我真逃了!

  说着小猪熊跑到一棵大树下,叹了口气:哎……

  李靖不忍看着这一切,他痛苦万分地闭上眼睛。他下定决心,忽然上前。

  李靖:慢!龙王!李靖愿以命相抵!

  东海龙王拦住三位龙王,他一低头,将黑水喷向大海,海上激起层层巨浪。

  东海龙王:什么意思?

  李靖:无论发生了什么事,陈塘关的百姓是无辜的。请龙王饶过他们。李靖愿为龙王当牛做马,生生世世为奴,如果龙王还不宽心,请取走李靖性命就是!由我李靖来祭东海。

  李靖刷地拉开了铠甲,露出胸膛,任暴雨浇打。

  哪吒:爸爸!

  众百姓和李靖家人:大人!

  殷氏:老爷!

  这时,哪吒再也无法忍受,他猛地将乾坤圈和混天绫往地上一掷。脱开母亲,上前一步叫道:老龙王!

  哪吒:臭龙王,你以为我当真怕你吗?我告诉你,不准你再羞辱我爸爸,不准你欺压陈塘关的百姓。

  东海龙王一惊,他低低咆哮着,这说明他已经十分十分地气愤了。

  海水跟着那咆哮的节奏在往上涨!离大提的高度已经非常近了。

  哪吒:龙王,如果我跟你走你是不是就不缠着我爹妈和陈塘关百姓了?

  东海龙王:我东海龙王一向说话算数,就是你李靖一家实在是欺人太甚!

  哪吒:你说话算数?你的话从来就没算过数!

  东海龙王脸色难看,但无话可说。

  殷氏:四海龙王,您们都是德高望重的老伸仙,就看在哪吒还个是不懂事的孩子,放过他。哪吒固然顽劣,我做母亲的罪责难逃,民妇甘愿代子受过,听凭您发落。

  殷氏说完扑倒在地,泪如雨下。

  哪吒扑到妈妈怀里。

  殷氏温柔地揽过哪吒。

  哪吒:妈妈,是我不好,连累你们受苦。

  东海龙王:感人呀,感人呀。李靖、殷氏!你们为人父母知道骨肉亲情,你们想过别人吗?我的三太子还在床上躺着不能起身,我的东海即将荒芜,我难道不该把这陈塘关淹掉吗?

  东海龙王一愤怒就是更猛烈的暴风雨。

  其他三位龙王都急了:大哥,你还跟他们废话什么,先淹了这倒霉的陈塘关再说!

  三兄弟的怒气加东海龙王的哀情,陈塘关顿时一片汪洋,天上地下到处都是水。

  水面迅速地上涨,大堤上不断地有水漫上来。水上飘着各种百姓家什,还有树根、小动物尸体、翻了的渔船……一片狼籍。

  2、海底。

  小龙女急匆匆地向海面游去。正在这时,夜叉李率领一队虾兵蟹将拦住了她。

  夜叉李:公主,你私自跑出来了!

  小龙女向夜叉李扬起狐狸尾巴:龙珠不是哪吒偷的,我要赶紧去找父王!

  夜叉李有点摸不着头脑:什么乱七八糟的,快跟我回去!

  小龙女:哪吒是冤枉的啊!

  夜叉李:冤枉?冤枉谁都不会冤枉他!打伤太子和龙王的不是他吗?大闹龙宫的不是他吗?

  小龙女:我不跟你说!

  小龙女看到夜叉李等人根本不相信,他们拿着兵器向她围了过来。小龙女一闪身,从他们缝隙里溜了。

  夜叉李大叫:快把公主拦住!把她带回海底黑屋子!

  众人追赶小龙女。

  3、海面

  小龙女露出海面。忽然龟丞相拦在她前面。

  小龙女:让开!

  龟丞相:公主,得罪了。

  龟丞相一挥手,一张网撒开,罩向小龙女。

  说时迟,那时快!小龙女首尾一摆,大网反而向龟丞相罩去,把龟丞相捆住了。

  龟丞相在网里挣扎着。

  夜叉李又已经赶到,手中举着兵器。

  4、陈塘关大堤。

  李靖忽然朝天下跪,仰天道:我李靖身为一方百姓父母,却不能保全一方百姓,李靖甘愿受罚!

  殷氏跪在了李靖的边上。哪吒仰望天空。

  哪吒自语:我知道自己错了,如果我有机会的话,我一定会弥补我的错!

  哪吒跪到殷氏和李靖面前,向爹妈磕头。

  哪吒:妈妈,你教过我做任何事情都要勇于承担,我现在也该承担,是吗?

  殷氏:好孩子,妈妈知道你是委屈的。

  哪吒:可是那么多的人都为我受苦……

  殷氏无话可说。

  有人喊到:北堤决口了!北堤决口了!

  决口的北堤,石头垒的堤身在塌方。

  东海龙王:这个堤是为了我的三太子!再冲垮大堤为了龙珠!

  哪吒站起来,冲着天:老龙王,我告诉你,打伤龙三太子的是我,把你变成小蛇的是我,偷龙珠还是我,所有的过错我都承认了,我愿意听你的发落。你别再找不相干人的麻烦了!

  东海龙王:哪吒,就你这句话还有道理。

  哪吒;你保证?

  东海龙王:我拿7000岁的年龄担保!

  哪吒:那好,只要我跟你走,你就退水?

  东海龙王:好。

  哪吒:保证三年内陈塘关风调雨顺?

  哪吒:好!

  哪吒:保证再也不找我父母麻烦?

  东海龙王:好!

  哪吒:那你把我带走吧。

  殷氏:哪吒!

  哪吒闭上眼睛,等着龙王。

  四条巨龙盘旋了一阵,风雨小多了,水也渐渐落下去。

  哪吒转身跪在父母面前:哪吒去了。

  四条巨龙合力降下一张大网,大网朝哪吒落下来。哪吒闭目等待。

  5、海底。

  小龙女与夜叉李斗来斗去,不分胜负。

  小龙女发急地:你再缠着我,我可跟你不客气了。

  夜叉李:公主,东海已经够乱了,您就别再添乱了!

  小龙女:你们冤枉好人,才会闹到今天的结果!你让开。

  小龙女没有武器,不过夜叉李也不敢伤小龙女,他只是想阻拦小龙女,抓住她。

  小龙女忽然指着夜叉李背后大叫一声:父王!你回来了!

  夜叉李赶紧回头,小龙女一掌拍在夜叉李脑门上。夜叉李晕了过去。

  6、陈塘关。

  殷氏哭得摊在地上,李靖去扶她。李靖别过脸去。

  大网降向哪吒。

  忽然,哪吒转身,急速地从李靖身上刷地抽出宝剑。

  一道闪电好象要把天空劈成两半,闪电照耀下宝剑照亮了哪吒的身影。殷氏、李靖的脸被照得惨白。大网在空中停住了。

  李靖:哪吒!

  哪吒笑:龙王,你又上当了,我是从爸爸妈妈那来的,走的时候怎么能去你那呢?我要把自己还给爸爸妈妈的。

  7、海面。

  一条小银龙腾出海面。向陈塘关疾飞。

  小龙女叫:哪吒——

  小龙女的喊声在暴风雨中回荡。

  8、陈塘关大堤。

  哪吒举起宝剑向自己的脖子抹去。

  宝剑当啷落地。

  小龙女的喊声从远处传来:哪吒……

  说话间小龙女赶到,正好看见哪吒的身体缓缓倒下。

  小龙女撕心裂肺地:哪吒!

  殷氏:哪吒!

  殷氏晕了过去。

  李靖长叹一声,背过身去。

  小猪熊一个人使劲地跑离人群,边跑边摇头。

  小猪熊:不是真的!不是真的!哪吒在逗他们玩呢!

  而他的眼泪已经四溅如喷泉了。

  哪吒的身体躺在血泊中。

  风骤然停了。

  雨停了。

  一切都平静了,平静得可怕。

  本来要罩哪吒的大网飘落到水里,在水上飘荡。

  乾坤圈和混天绫飘飘荡荡地自己飘上了天。所有的人都仰头望着。

  四条巨龙现出人形,一人一片云,他们都静静地站着。

  东海龙王叹了口气。

  大堤上,百姓一片片地跪下。

  百姓:哪吒是为了我们死的!哪吒是为了我们!

  9、天上。

  乾坤圈和混天绫在飘荡。

  一声鹤鸣,两只仙鹤飞来,它们各自衔起一样宝物。

  10、陈塘关大堤。

  小龙女扑向东海龙王,狠狠对着父亲又捶又打:哪吒是冤枉的!哪吒是冤枉的!

  小龙女泣不成声。

  东海龙王诧异地:你说什么?你怎么跑出来了?

  小龙女仍然捶打父亲:龙珠不是哪吒偷的啊……你看……

  小龙女从身上掏出了那条白色的狐狸尾巴。

  东海龙王:这是什么?

  南海龙王过来,抚着小龙女的肩膀;孩子,我们回去说,我们离开这里。

  海水在渐渐往下退。

  大堤上,哪吒平静地躺着,剑落在一边。血还在滴。

  殷氏扑倒在他身旁,还没有醒来。

  李靖跪在哪吒的尸体旁边,欲哭无泪。

  众百姓沉默地站在原地,全都低着头。

  东海龙王对小龙女:我们回去吧。

  小龙女甩开龙王,扑到哪吒的尸体旁,跪在旁边。

  小龙女:哪吒!是我不好!是我不好!

  哪吒安详地躺着,似乎还带着他常有的调皮的微笑。

  东海龙王叹了口气,示意大家都退回去。另外三个龙王也都在后退。走在最后面的是南海龙王,他哀伤地叹口气。

  小龙女站起来,挥动她的袖子,挥走了一片乌云。小龙女摘下金钗,抛向空中,金钗在空中划过,划出一弯彩虹。

  海水已经退下去了,大堤上一片凌乱,大堤上人们却迟迟不愿散去。

  天空晴朗如镜。

  龙王们从天空中渐隐。

  11、天上

  太乙驾着仙鹤来到。

  12、陈塘关大堤

  哪吒躺在大堤上,太乙飘然而至,他用拂尘在他身上拂过。

  一缕蓝色的魂魄从他体内飘出,渐渐聚在一起,形成了一个透明的哪吒。

  哪吒飘到殷氏身边,他轻轻地亲了殷氏的额头一下,殷氏醒过来了。

  殷氏抬起头来,第一眼看到的是天边的彩虹。

  李靖将殷氏扶起,哪吒在殷氏周围游走了两圈,离开殷氏,向彩虹飞去。乾坤圈和混天绫不知什么时候飘了起来,飘在哪吒身边,像是保护着他。

  殷氏回头看彩虹:哪吒,妈妈永远都为你感到骄傲。

  13、骷髅山石矶密室。

  龙珠在幽暗的洞里发出璀璨的光芒。

  石矶坐在龙珠对面,微闭着眼睛。

  申公豹:哪吒最后还是自己杀死了自己。

  石矶满意地点点头,她把龙珠拿在手里,欣赏着:这个计划可真是天衣无缝呀。

  申公豹:这都是娘娘的福气呀。

  石矶吸进龙珠的一道光束,石矶深呼吸,之后显出陶醉的样子来。

  石矶伸出自己的手来看过来看过去,猛地推出一掌,对面的石壁出现深深的掌印。

  石矶哈哈大笑。

  14、纣王宫殿。

  朝上。闻太师正在向纣王禀报,妲己坐在纣王旁边。

  闻太师:大王,陈塘关的哪吒自杀了。

  纣王:自杀了?他不是早死了吗?

  申公豹连忙退后,躲在一个大臣身后。

  纣王:大国师,这是怎么回事?

  申公豹:那哪吒本来就是个妖孽,所以……

  纣王不满地哼了一声。申公豹缩着头。

  闻太师:这个,据臣的调查,哪吒不知怎么得罪了东海龙王,惹得四海龙王水淹陈塘关,为了拯救陈塘关百姓,哪吒不惜自杀以谢罪。臣以为,哪吒小小年纪,懂得舍生取义,为民牺牲,臣奏请陛下给予厚葬,并安抚哪吒的父母——陈塘关总兵李靖和夫人。

  申公豹:哼!什么舍生取义?哪吒为非作歹,偷了东海龙宫的至宝镇海龙珠,引得天人共怒,自讨灭亡,真是活该,活该!

  妲己一直在留意听他们的对话,听到龙珠二字,妲己花容失色,捂住心口。

  纣王:那他真是活该!哎哟,爱妻——你怎么啦?

  妲己:我……我心口忽然疼痛,可能是老毛病又犯了。

  妲己紧皱眉头,哎哟哎哟地叫唤。

  纣王一挥袖子:退朝退朝,净说些不中听的事,看惹得我爱妻心口疼了……哎,爱妻你心口疼时显得更漂亮了。

  申公豹留意地看了妲己一眼。

  15、东海龙宫

  东海龙王、小龙女、躺在担架上的龙三太子等人在殿里。东海龙王颓丧地坐着。

  龙三太子手里抓着那条狐狸尾巴,冷笑道:这算什么线索啊。在我的藏宝库里,别说狐狸尾巴,连整条的狐狸毛皮都多的是。这能说明什么?

  小龙女气愤地:说明什么?我在水晶宫里发现它的,不是在你的藏宝库!

  龙三太子愚蠢地:你说尾巴可以自己飘到水晶宫,别开玩笑了!

  小龙女从龙三太子手中拿回狐狸尾巴:你这个大笨蛋!(向龙王)这是九尾狐狸的尾巴,九尾狐狸每丢掉一条命,就掉一条尾巴。您知道,凡是碰龙珠的人,就会被龙珠的保护膜击中丧命,那哪吒就应该死了!

  龟丞相自作聪明地接口道:所以,哪吒……哪吒让一条九尾狐狸先去偷龙珠,这样他就可以……

  龙三太子:对!对!不管怎么说,哪吒死了,死得好,我觉得我的身体一下子就康复了。

  龙三太子刚坐下身去,小龙女一把搬起龟丞相,使劲地砸向龙三太子。龙三太子和龟丞相倒在地上,疼得哇哇大叫起来。龟丞相想起起不来。

  小龙女指指夜叉李、龟丞相、龙三太子:你,还有你,你们生怕父王怪罪你们丢了龙珠,你们要找到一个替罪羊:因为哪吒来到海底,你们又打不过他,就一定要诬谄哪吒!

  龙三太子嘴硬:都是你把哪吒带下来,海底才丢了龙珠。

  小龙女:胡说!哪吒只是来找回他的混天绫,而你就调动了整个东海来打他,所以龙珠才会丢。你这个骄傲自大、自私自利的蠢货!

  小龙女哽咽着说不下去。

  龙三太子:小丫头,够了!

  小龙女:没够!

  小龙女再也憋不住了,眼泪哗啦啦淌出:哇——

  东海龙王过来抱住小龙女:别哭别哭,爸爸认真调查,一定会找出真正的恶人的!

  小龙女指着父亲:你——你就是恶人,是你逼死了哪吒!

  东海龙王无话可说。

  小龙女:我再不要见你们!

  小龙女哭着跑出了龙宫,东海龙王呆在原地。

  16、仙界,女娲所在。

  仙界森林,霞光照耀,万物生辉。

  一条流光溢彩的河在森林间流淌,岸边百鸟翔集。

  两只两鸟衔着一张由鲜花扎成的小床,哪吒躺在上面,他的身边是混天绫和乾坤圈。

  女娲走过来。青鸟放下花床。

  太乙驾着仙鹤小白来了。

  女娲:我都知道了。哪吒是个好孩子。

  太乙:这恐怕又是石矶捣的鬼。

  女娲:这需要哪吒自己去搞清楚。

  太乙:可是哪吒……

  女娲笑了:你跟我来。

  河边,女娲采下一朵洁白的莲花。

  她凝视莲花,对着莲花吹了一口仙气。

  女娲:你到陈塘关李靖家吧。也许可以帮点什么忙。

  太乙明白了:我这就去。

  17、陈塘关大堤。

  大堤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整洁。在哪吒倒下的地方,长出了一棵小树苗。

  殷氏弯着腰,在给小树苗清土。

  小猪熊站在小树旁:哪吒,我要是女娲就一定会让你复活的,当我还是女娲的时候,我让好多好人都复活了。

  小树苗随风招展。

  在殷氏的眼睛里,它幻化成小哪吒的样子。

  (殷氏的想象)哪吒:妈妈——

  殷氏的眼圈红了,她扭身仰头,抑制眼泪流下来,但眼泪还是流了下来。

  一只手抚上殷氏的肩膀,是李靖。他的表情沉重。

  殷氏靠在李靖身上,哭了起来。

  李靖轻轻拍着殷氏的背,慢慢说:别哭,哪吒是我们的骄傲。百姓们都在纪念他呢。

  殷氏忍泪点头。

  这时,百姓们从村子里陆续走来。三三两两地,他们手里拿着花儿,食物。

  李靖看到了。他的眼泪也忍不住流下来。

  众百姓走近了,他们的表情肃穆,哀伤。

  李靖:我们回家吧。

  殷氏点点头。

  天空中有一朵美丽的莲花,徐徐飘动。飘向李靖家。

  殷氏:莲花?

  众百姓都仰头观看,他们被美丽的莲花给惊呆了,发出唏嘘之声。

  殷氏:向我们家飘去了。

  18、海边。

  两个渔夫在补船。

  渔夫乙忽然推了渔夫甲一下:你看!

  二人抬头望着天空,一朵美丽的莲花缓缓飘动着。

  19、陈塘关李靖家院子。

  空中,美丽的莲花继续飘动,慢慢变近,变大了。

  李靖和殷氏来到花园,他们惊讶地发现莲花正落向他们家的院子。

  莲花在往下落,每一个花瓣都幻化出一朵透明的莲花,从透明的莲花每一个花瓣又幻化出一朵莲花。

  殷氏脚下的草地在渐变成一个充满莲花的莲花池。

  翠绿的荷叶层层叠叠,上面还有晶莹的露珠。高高伸出的茎上是美丽的莲花和莲蓬,蝴蝶飞舞。招来好多美丽的鸟儿在池间飞舞。

  殷氏:天呀!

  太乙飘然而至:神奇啊神奇。

  殷氏回头:您是……

  太乙:噢,我是太乙,从天上来。

  殷氏:你一定是为哪吒的事来的吧。

  太乙笑着点头:这个莲花池是女祸娘娘降下来的。

  殷氏:女娲娘娘?

  太乙点头。

  殷氏疑惑地:那……

  太乙:殷夫人,你能帮我一个忙吗?

  殷氏:神仙请说。

  太乙思考了一下:你能不能采两朵莲花?

  太乙捻须:我们大家都有一个愿望,希望哪吒还活着,当所有的人共同拥有一个美好的愿望,这个愿望就一定会实现的。

  殷氏激动地,殷氏和李靖对望。

  殷氏俯身采摘莲花。音乐起。

  五彩的鸟儿飞舞,他们驮起殷氏摘下的莲花,交到太乙手中。太乙接过莲花,将花瓣轻轻捋下。

  花瓣在地上摆成了一张脸。

  太乙的声音兴奋起来:荷叶三个。

  小猪熊在采摘荷叶,他吊在一个荷叶上,拽了半天拽不下来,自己正要掉入水中,一只大手捧住了他。是李靖。

  三个荷叶在地上摆成头、胸、腹三部分。

  殷氏似乎想到了什么,用手指折着荷叶梗,折成许多个小段。

  太乙(画外音):荷叶梗儿折成三百骨节。

  李靖在莲花池缓缓游动,轻轻折下荷叶梗。

  鸟儿飞舞着,嘴里衔着小小的荷叶梗段。

  地上,由荷叶、荷花、莲藕、荷叶梗组成了一个人形。

  殷氏向天空默默祷告。

  李靖期盼地看着莲藕人。

  整个莲花池畔安静极了。

  大家都屏息敛声。

  太乙的拂尘挥向莲藕人:哪吒还不成人形更待何时!

  一股蓝色的魂魄不知从何处扑向莲藕人,一阵七彩闪耀,莲藕人飘浮着,变幻着。

  七彩光像大爆炸一样,射向四周。奇光异彩,美仑美幻。

  光团散去,哪吒躺在池边的青石上,他闭着眼睛。

  殷氏:哪吒!

  殷氏扑上去一把抱住哪吒。

  哪吒如梦方醒,睁开眼睛:妈妈——

  殷氏喜极而泣。

  李靖背过身用袖子抹眼泪。

  小猪熊一下跳到哪吒的脸上,糊住他的脸。小猪熊连连在哪吒的脸上亲着。

  哪吒笑着把他弄到一边。哪吒望着殷氏。

  哪吒喃喃:妈妈,你哭了?

  殷氏笑着:我在笑我在笑。

  哪吒四处望望:我在哪儿?

  殷氏:你在家里,你在家里!

  哪吒看见太乙,走过去,跪在地上。

  哪吒:徒儿拜见师傅。

  太乙笑:起来,起来。哪吒,你现在是莲花化身了。

  哪吒:多谢师傅。

  太乙呵呵笑:这就是所谓的众望所归呀。

  小猪熊在一旁拉拉哪吒:他什么时候变成你师傅了,我怎么不知道?

  太乙取出乾坤圈和混天绫:它们又可以物归原主了。

  哪吒接过乾坤圈和混天绫。

  李靖看着它们,不知是该喜该悲。

  太乙:哪吒,你既然重新来到这世界,不要忘了自己身上的使命。

  哪吒:是。

  天上飞下一群美丽的瑞鸟,它们围着众人飞舞。

  20、骷髅山白骨洞。

  白骨洞外,一阵旋风。一个黑影呼啸着飞进了洞里。

  是申公豹。他在地上一连滚了好几个滚。

  石矶坐在她的石塌上。

  申公豹:娘娘这么着急把我叫来是什么事?

  石矶:哪吒重生了。

  申公豹:重生?

  石矶:我们的麻烦要来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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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父母都是故事大王